戰虛明騎著馬,不疾不徐的從最後走上前來。
兩人再次猖狂又自信,沒穿甲冑的於戰場之上相見,間隔的三年,仿佛間隔了三萬年,物是人非,糾葛盤錯。
極短的一念間,襲音豁然知道戰虛明到底做了什麼,潑天的怒氣本應單場發作。卻因深受兩人身後的千軍萬馬氣勢,又因他自作主張的搶先計謀輕鬆解她困局而得逞,燃起的火,平白無故的壓了回去。
就是這麼一刻,襲音定上戰虛明專治不服的清亮眼眸居然認為,被人安排,偷個懶,也還行?
見到全須全尾的襲音,戰虛明焦慮的心終於放下,先開了口:「受傷沒?」
襲音雖然氣性臨時發揮不出來了,可磅礴威勢仍在:「苪國鎧甲怎麼弄到的?」
戰虛明答的無比輕鬆:「搶!」
「損失?」
「亡一萬八千六百四十三人,重傷三萬五千七百二十九人,輕傷、花費銀兩暫未細算!」
「孤會負責!」
戰虛明伸出捆著還沁著血的手腕:「不巧,朕也是傷員之一,天錦帝切莫忘記方才的一言九鼎!」
事已如此,困境已解,重掌兵權。剩下的日子,她可專心暫停內亂攻打苪國,襲音不想再扭捏糾結。
當著兩國將近百萬將士的面,高漲的情緒穩定下來,流露出歷經血雨腥風的成熟持重之色釋然,抿唇望著龍淵軍,故有餘怒未消道:「看孤心情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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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o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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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得,孤月、龍淵兩國合併扎帳。
襲音下令後,戰虛明直接痛快的答應,認為並無不妥地方。
兩國將士駭然,整裝待發去苪國的行軍路上,從拘泥防範,逐漸開始相對和諧起來,傍晚,也能勉強坐在篝火前聊聊兩國的習俗。
終歸,兩國曾不共戴天過,將士個人祖輩中有不少血仇積怨,要想一笑泯去,怕是要交給時間跟祖孫後代了。
一處黑暗僻靜的溪水旁,戰虛明拿著兩瓶酒走過來,遞給不知在發什麼呆的襲音。
「你身體受不了涼,暖暖身子。」
曾為強制恢復記憶,與戰虛明賭氣跳入苪國冰涼的湖水中,浸泡太久,寒涼入體,撂下各處關節風濕的毛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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