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保人员往每个帐篷内扔了一个斜口钳,叫她们自己剪掉扎箍,解下靴子,只穿袜子踩一块金属盘仪器。
和我刚进监狱时的一样。
仪器面板没显示任何数字,但其实是在内部收集储存气味数据(后面提到用处)。
然后就各自上床睡觉。
两人相对,将套筒锁住自己的小腿和脚踝。
刚开始,她们都会剧烈的咳嗽,因为面前那只狱友的脏袜脚冒出的浓郁臭气。
如果是白棉袜,能看到由黄变黑的大块汗斑。
如果是丝袜,则能看到一缕缕凝固的汗迹缠绕脚趾,丝面还析出许多盐晶。
如果是条纹袜,便能看到袜子纹路里沾覆的脚泥与污垢。
当然不管穿哪种袜子,热腾腾的脚味都会透过布料直接扑向她们脸上。
她们挣扎,扭动,不接受,拼命将头偏向一边。但床是那么窄,一条还腿被固定的情况,可活动范围极小。
晚上的沙漠,依旧热浪滚滚,空气中比白天更加充满水汽,帐篷内好像是温水煮青蛙一般,将这些女犯慢慢煎熬。
或许有人能适应这种遭遇?
适应狱友熟悉的脚臭和环境的高温?
那也不容易,因为每周她们都会打乱住宿重新分配。
分配的标准是按照考核积分。
所以不同人的脚臭味会在这里陪伴她们余生。
何为考核积分?
这更是一种疯狂的体制。
4o%由她们白天劳动成果决定,15%由她们售卖原味物品决定,45%居然是由她们做一些变态游戏获得。
她们每人睡觉前都有个任务,就是仔细去闻同床狱友的臭脚,并给出一个估值。
以轻微皮脂味作为o分基准,以强烈恶臭作为1oo分基准。
每人起床时会在手环里看到自己的估值和仪器读数的差值,以每天1oo分为标准,差值即扣分,得到每天考核积分(如狱友脚踩仪器时测量为8o分,但她估值只有6o分。便产生2o分差值,她那天考核积分为1oo-2o=8o分)。
而仪器读数是她们刚脱下时测量的,随着时间过去脚臭势必会不断减轻(难以预测),在这样的设置下,等于强迫每个人在狱友脚味最浓郁时用力闻。
面对这种折磨,不仅不能躲避,反而要用力闻?我想一想都快吐了。
但这,只是一整晚折磨的开始。
前面提到的手环,内置有电击功能,可以随时随地叫醒任何囚犯。而叫醒是为了做一个变态互动游戏。
大约3o%的人会在夜晚1o点到11点间被忽然叫醒,按她们夜晚8点上床算,那是刚刚能勉强睡着的时候。
被叫醒的人需要伸出手,去挠同床狱友的脚,而狱友也必须反击。
手环里会显示对方心率,游戏期间心率的平均数将作为挠痒考核积分叠加在每人总积分中。
所以这项游戏不会有人放水,每个人都尽量让对方更痒。但如果遇到不太怕痒的对方,便只能自认倒霉。
我观察的一个帐篷监区,有两个女犯同时被叫醒了,连带她们的狱友,总共四个人陷入了互相折磨的痒刑中。
床架吱呀乱响,笑声冲天,继而又吵醒了所有人。
其中一个女犯很怕痒,她穿着白丝袜,浸满了汗水,无疑是有润滑作用的。
她的同床狱友找准了她脚趾抠挠,似乎有很经验。
她浑身颤抖,疯狂的想抽回脚,但套筒牢牢锁住了,她痒得几乎不能反击,她的手指抓住被褥,指甲抠进床单,把棉絮都抠了出来。
我仔细打量她,她长得很漂亮,金碧眼,娃娃脸,身材曼妙。
我猜她入狱前生活质量一定很高。
但这些已经成为过去式,她现在变成了一个只会尖叫狂笑的圈牢养物。
挠痒互动游戏会进行2o到4o分钟,由挠痒强度决定,越怕痒反而要承受越久。
可怜的女孩儿正被狱友榨取高分,自己却因为反击无力什么也得不到。
她娇小的丝袜脚底被手指蹂躏着,汗水激溅,酸臭弥漫,时而蜷缩,时而大张,但无论如何都没法解脱。
她狂笑着,又流下眼泪,说出许多卑微的求饶的话来,但狱友好像什么都不管。
野蔓对我说:她是反对派某高官的独生女,才进来一周,还不适应。我反问:谁会适应?
她快昏厥了,身体本已疲惫不堪,勉强能休息时却被迫陷入最害怕的奇痒中。
她的背心再次湿透,远远看来,整具雪肉如铁板炙烤的活鱼,上下扑腾。
与此同时,帐篷顶部一台录像机正全程录制,还有闪光灯不停的抓拍。
我说:这该不会在录制成片往外出售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