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被挑到明面上的信任危机,连久经沙场的左宣辽也感觉棘手了起来。
他很迫切地希望解决此事,他终究对曾经的弟兄们有愧。
但是脱口而出的话语,依旧是官腔:
“除了宣政司,将军府也会拟一道文书,我以平祟侯的名义担保,近几年一定会采取有力措施逐步推进此事……”
“听不懂,我们听不懂!用玉门人听得懂的方式来解决!我们要看得见、摸得着的方式解决!就在这个擂台上,我赢了,就按我们的条款来!你赢了,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!”
左宣辽一时不置可否,官吏们已经开始了训斥:
“堂堂朝廷命官,岂能与无赖同台竞技!”
孟铁衣借着酒劲大喊:
“左宣辽!你的那身官服难道不是用弟兄们的血染成的?现在瞧不上老兄弟了?没有别人出生入死,你哪有机会天天待在府上喝茶!”
人群中爆一阵惊呼。
怒火中烧的左宣辽直接从楼上跳到了擂台之上:
“上了这擂台,被我当场打死,你也别有怨言!”
孟铁衣轻蔑一笑,仿佛在说“久等了”,随后一个空翻也登了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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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平祟侯!”
“将军,三思啊!”
“快把那人拿下!”
左宣辽一声吼,震散了同僚们的七嘴八舌:
“拿生死状来!”
“平祟侯,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……”
“怕什么!我上了二十年沙场!他打了二十年铁!我还能怕他不成!孟铁锤,你给你家那个小妮子写好遗书了没有!”
孟铁衣将铁锤扛在肩上:
“哈……你现在又有几分人样了……”
“云青萍那小子呢!让他滚出来!给我好好记录!”
左宣辽长剑已出,摆出了架势。
孟铁衣则将铁锤一丢:
“给我递一把长剑过来!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!”
平祟侯长剑凛然地指着前方的铁匠——
“我告诉你,‘弟兄们的血’,这个词,你不配谈!”
“你就配了?”
“谁都不配!但是我今天就要告诉玉门,我没对不起弟兄们!”
“每个活下去的人,都应该记着玉门人的奉献!”
孟铁衣接住了抛来的长剑,这把利剑也是出自于他的手艺。
……
o年月日,玉门,o:o
仇白趴在窗边:
“还真打起来了?你用了什么手段?”
陈一鸣没盯着窗外,只是自顾自地点了一支烟:
“我教那个老登讲了几句话,平时他跟个傻缺一样,但是今天涉及到左宣辽的事情,他办得格外认真,不过我没让他讲那么多脏话。”
“你不过来看看吗?”
陈一鸣也凑到了窗边:
“你好歹穿件上衣吧?”
仇白不以为然:
“怕什么?我又不是什么都没穿。”
“你胆子越来越大了,呼……”
他吐了口烟圈。
“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?你说你租了个包厢来观察局势,还把我叫了过来,结果……结果把我叫来就是做这种事情?”
“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痛快痛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