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老说着又摸了摸下巴,在那桌子周围转了一圈。
“是那少年所为,经那一说,他们定会有所行动,我们只管在此处守株待兔吧。”
两人一合计,决定夜间时剑老在房梁顶上蹲点,姬蘅则行事如常,夜幕降临不多久,便吹了屋内的油灯。
还不到月上枝头时,就有人影从村口悄悄地溜了进来,猥琐的趴在姬蘅房间的窗户角落。
在屋顶房梁上头的剑老按理弄了点响,屋内听不分明,但是里头的姬蘅却能听得清楚。
在窗户外头的人只听得里面,有两声蟋蟀的声音响起,知道这是村中虫蚁颇多,也未曾多想。
他自然不知这是姬蘅和剑老在暗地交流,看这四周无人,便顺着刚才出现的月光,从窗户爬进了屋内。
一路摸到了床边,那人动静不敢太大,小心翼翼的,一步一顿,发现这屋内还有个小木桌,转头一看,顿时喜出望外,呼吸都乱了一声。
他依旧轻手轻脚,动作却快许多,一把抓过桌子上的令牌护在怀里,转身就想翻窗离开。
背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那人就是个笑脸跳,反手提刀往背后一划,双脚一蹬就准备跳窗走人!
然而他这一刀只感觉砍到了空气,心下惊讶,果不其然,在下一秒被人抓住了后领,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扯得向后一倒,后背狠狠的摔上了地面!
屋内的油灯不知何时被人点上,姬蘅一眼便看清了来人。
“果然是你。”
他语气发冷。
来者便是白日里见到的少年,赵奴。
赵奴见自己的脸被人发现,想起这事情败露的后果,顿时吓的浑身颤抖,一把从地上爬起,朝姬蘅二人跪下,连连磕头,
“请二位大人饶命啊!我是被赵太爷逼迫,不得已才做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,若是让他知道事情败露,回府后等着我的便是四十大板,是要命的啊!”
他动作间还牵动了伤口,顿时疼得呲牙咧嘴,连声抽气。
姬蘅自然注意到这点,却对这少年没有半分同情,甚至连一旁平日对少年都会多几分包容的剑老也是满脸冷然。
这少年固然有难言之隐,但是此时却会害了整整一村人的性命,可不是短短一两句凄惨就能轻易原谅的!
“好,我饶你这一次。”
姬蘅忽然开口,就连一盘的剑老都愣了一下。
然而姬蘅已经将原本夺回的立牌扔到了赵奴面前。
那少年先是一顿,随后欣喜若狂,连连道谢。
“多谢,多谢大人!”
又磕了两个头,赵奴抓起令牌就跳窗离开了。
姬蘅既然无法忽略后背的视线,微微叹一口气,开口解释道:“猜想去河源终究只是纸上谈兵。我们跟上去,等在赵家府上找到了证据,他们自然就百口莫辩了。”
剑老这才点头,二人一同踩上了屋顶,居高临下的望着往村口跑的那道影子。
一心回去交差的少年,自然没有发觉,在他背后有两个人隐匿了气息,寸步不离的跟着。
约一个半时辰后,少年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了赵府中,却连正门都不敢走,直接从侧院翻墙,马不停蹄的去找赵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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