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叹了一口气后,关荣光故作为难的说道:“自我任徐州刺史以来,心中全是徐州百姓能否好好活着有饭吃,能否有衣服穿,我把这两件事当做自己的报复,全心全意的去做,可即便是如此,为何还要有人引乱匪霸官道、攻城池呢?”
毛阶、糜竺听闻此言沉默不语,大堂门外的一众豪强领袖都跪倒在地不敢言语。
关荣光目光冰冷,扫视了一圈后才悠悠说道:“终究还是不满我慢待了豪强家族啊!看来很多人都希望我死吧?”
“典韦!”一声怒吼从关荣光嘴里吼出。
典韦应声迈步来到其面前,“在。”
“派徐州城内丹杨士卒封锁全城,执行日禁政策,放出探马去告诉陈登,让他带屯田兵南下。”
“喏!”典韦迈步走出大堂,一路往刺史府门房外走去。
待到典韦走后,关荣光才笑呵呵的冲着一众豪强领袖说道:“这些天就委屈诸位待在刺史府了,待到徐州乱匪平定,我一定亲自与诸位把酒言欢!”
说罢,关荣光让大堂门口的亲卫关上堂门,丝毫不理会堂外的那群豪强领袖。
关上大堂门后,毛阶抬起头悠悠的问向关荣光道:“明公今日如此训斥徐州豪强,恐怕很难让他们再归心了。”
“归心?”关荣光冷笑一声,“他们归心有什么用?不是一路人始终都尿不到一个壶里,还不如趁着拳头硬好好打一顿。”
糜竺听闻此言一个哆嗦,连忙上前劝阻道:“明公,不可大开杀戒啊,这些都是徐州老人,眼下徐州南部的豪强已经确定要被清理了,若是再把徐州城内部的豪强清理干净,那北部的豪强难免兔死狐悲,到时候又是一场祸乱。”
关荣光哈哈一笑,摇着头对糜竺说道:“子仲不必担心,我没想着杀光徐州城内的豪强,我只是打算刮一刮他们身上的油,然后再把他们逐出徐州城。”
糜竺听后有些诧异,他抬头说道:“明公,豪强的存在在很大程度上维持了徐州的稳定,若是将他们逐出徐州城,那空缺出来的土地、行当又该如何处置呢?”
关荣光喝了口水微微一笑,伸手指了指毛阶又指了指糜竺说道:“除了你们还有典韦、高顺等等,我给你们分一半,再拿出一半来奖励那些作战勇猛之人和百姓中的聪明人,一切不就解决了?”
这手重新分配政策可是关荣光想了好久之后才决定做的,眼下的大汉需要一剂猛药,有时候明知道这是另一种死路,可却也还是要走。
这是因为关荣光这样的身份没有其他办法了,他必须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把手中的力量膨胀,用来应对未来汉末的群雄之乱。
而膨胀力量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诱之以利,当年秦国改革,推行的就是重赏耕战,耕地献粮、作战勇猛都是封功的硬性条件,关荣光就是选这种法子来刺激徐州的所有人。
……
徐州城外已经聚集了无数乱匪,足足数万人马将徐州城围的水泄不通,这些人群中混杂着无数地方豪强。
他们纠集着所有能聚集起来的乱匪,妄图淹没徐州城还威逼关荣光。
他们心里最好的打算是杀死关荣光,最差的打算也是分而治之,徐州南部三郡归地方豪强统治,徐州北部三郡归徐州刺史摆布。
美妙的幻想谁都有,可谁又能保证完成呢。
徐州城内的动静实在是太小了,完全不像是一个被包围城池该有的状态,没有百姓出逃,没有信使通传。
徐州就屹立在那里,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俯视着城外遮天蔽日的乱军营寨。
乱匪中的豪强们想要试探一番,可攻城器械太少了,匆忙攻城不禁什么也得不到,最终导致的结果更是浪费器械。
他们只得派人昼夜不停的赶制云梯、冲车,以期用最快的速度攻打徐州城。
天色刚黑,徐州城西北的小门突然打开,一队骑兵飞快奔行,用极快的速度撞进了乱匪营寨内部。
由于乱匪根本没经过什么训练,所以营寨既没成列的栅栏,也没有提前挖好专门对付马匹的坑洞。
甚至于营帐搭建的都有些不伦不类,良好的战马可以一跃飞过低矮的营帐,这让出城给陈登送信的骑兵很轻易的就冲出了包围。
有些后知后觉的乱匪首领们这才反应过来,一阵急促的呼喝之后,他们也只能看着骑兵越跑越远。
徐州本身就不产马,即便是有也是徐州豪强子弟打猎用的,完全比不上专门骑兵驯养的战马,因为这些都是麋氏专门从幽、并二州换回来的。
——内容来自【咪咕阅读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