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到手抖的從身邊小太監懷中掏出一個紅色小瓶,沒有任何過渡的就想給襲音灌下去。
不料。
「我贖命!」
戲弄般臨時改了口。
襲音雖說武功忘盡,可手上能把石頭攥碎的力氣可是一直沒變。輕鬆薅住臨到嘴邊拿紅瓶的手,十分無賴,一字一句,鏗鏘有力的告訴老太監:「我!贖!命!」
老太監:「……。」瘋了!
十分快的盤算。
皮肉傷,總會好。
折胳膊折腿,徒增記恨,私產故意少寫幾處,他回去不好交差。
那就不如……,老太監非要出口氣的目光重放在,手中被禁錮住的紅瓶子上。
蛇蠍草,此毒詭奇恐怖。
一瓶下去,先令人迅出現噁心嘔吐,痙攣抽搐,然後渾身發熱,起滿紅疹,折磨到每根經脈都如煙花般爆掉後。皮膚猶如被開水燙過大片皺起,像是爛掉的肉,致使身體越縮越縮小,大約苟延殘喘三日後,減聚於嬰孩般大,才會咽氣。
若是讓她喝上一口,然後用名下所有私產的單子與解藥做交換,倒是個不錯的主意。
悄無聲息,老太監給身後隨行的侍衛使了眼色。
六個高大威猛的侍衛立刻領命,將襲音團團圍住。
低劣的盤算,早在老太監眉睫一動時,被襲音洞穿,要知道,她生平最不怕的就是硬搏。
不受控的,興奮起來,某種抑鬱的情緒,仿佛終於找到宣洩口。
鋼鐵般的兩雙手,難以撼動的上來就想要鉗制她。
襲音水眸底,開始上湧出一片血色,屏氣凝神,腰身猛地下彎迴旋,在掙脫同時,徒然爆發的力氣,將兩個侍衛給橫掃在地。
自知打不過,一腳踹開老太監,就要逃。
剩下的四個侍衛,順勢如高牆般擋住了唯一的出口,對準襲音,疾步一擁而上。
像個靈活的猴子,襲音左躲右藏,生拉硬拽。
為出一口惡氣,老太監拼了命的忍著疼痛,想瞅準時機,將紅瓶中的東西倒入襲音嘴裡。
地上的枯草飛崩,墨影亂舞,狹小的牢中,六個侍衛,終於還是擒住了襲音。為以防她再反抗,分別禁錮住她的四肢,腰身,頭髮。
氣喘吁吁中。
紅瓶逼近。
襲音眸里冒火,屏住亂竄的心跳,非人的鎮定,等待一個時機。
嬌嫩的下顎被用力分開,老太監帶著比邪祟還欠收拾的笑,眼看就要給她倒進口中。
千鈞一髮,驟如閃電。
襲音先是對湊近的老太監一呼氣,令老太監一個眼癢。
然後她鼻尖一抬,硬是在薅下大縷頭髮情形下,將紅瓶子給調轉了個,盡數揚翻在了老太監得意嘴臉上。
「啊!」
撕心裂肺簡直刺耳的叫聲,響徹整個死牢。
「解藥,解藥!」